他疾步向市法院奔去。几天前,一个同学开车来他的家属院门口接他出去玩,他刚刚钻进汽车,一辆警车开过来,一个交警下车,上前,敬礼,开发泡。
同学问他,我怎么了。
交警淡然说,你违章停车。
然后,将罚款单向车窗一摁,扬长而去。
马驰原跟同学扒遍了交通手册,也查不出违章的原因。咨询律师,律师说,去法院诉讼。
他跟同学去了法院。一个长脸,肤色蜡白,眼睛细长,眼珠特小的女法官听他们说了半天,埋头不语。再问,吼道:“拿材料来!”
第二日,送去了文字材料。女法官翻了两页,甩给了他们:“不合格!”
马驰原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地问:“请指导指导,怎样修改。”
女法官仿佛不胜其烦:“找别人!”
第三日,马驰原跟同学在女法官的门口晃悠了半天,始终不敢推开那扇门。最终灰溜溜地逃回来。
今天,马驰原又回来了!他再也没有前几回的诚惶诚恐,趾高气扬地冲进了女法官的办公室。
女法官翻着白眼珠,厌恶地盯着他。
马驰原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还认识我吗?”
“管你是谁!出去!”
马驰原笑笑:“你这白食国家俸禄,不为百姓做事的蠹虫,你这色厉内荏,欺下媚上的小人,你能嚣张几日?”
女法官操起茶杯,砸向他的面门。马驰原闪身避过,挥掌盖向她的面皮,五道血红的指印瞬间铺满蜡白的脸颊,像是五面鲜艳的旗帜,在马驰原眼前飘舞。
他指着女法官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爷们叫马驰原,家住南环二路八号家属院三号楼四单元三楼东户!记好!有种去找大爷!”
说罢,他转身就走。
(6)
马驰原一口气跑回家属院,藏在车棚后面的旮旯里,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家的楼道口。
不久,一辆警车开过来,跳下来数十名警察。他们蜂拥而上,直扑上楼。
马驰原胸口咚咚直跳,震得自己肝胆欲裂。
又过一会,警察下来了,押着一个人。那人跟自己一模一样。
警车去了很久,马驰原才挪动双脚,偷偷摸摸地回家。他悄悄捅开房门,家里空荡荡的,他长吁了一口气,扑倒在床上,埋头便睡!
嗯啊太涨了不要再顶了 嗯别塞冰块不要塞黄瓜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摇他,晃他,掐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妻子,立即惊惧地翻身躲向床沿。
“你还上班不?”妻子喝道。
马驰原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昨晚跟谁喝酒?一身青一块紫一块怎么回事?”
马驰原才觉得浑身疼痛,但他还是摇头。
“摇头摇头,只会摇头!口袋里让你取的一千块钱怎么剩了四百?”
马驰原一惊:“不对啊,卖菜的三百,骑三轮的一百……”
“什么,买菜了?买的菜呢?黑更半夜去买菜?”
马驰原不语。
“昨天晚上谁把你送回来的知道不?你跟人家都说些啥还记得不?”
马驰原有些恼火:“明明你拿铁锤把我砸跑的,你还有理了!那个人是哪里来的?”
妻子一愣,突然哈哈笑起来:“我拿铁锤砸你?还有个人?”
刚上初中的女儿背着书包从卧室门口经过,也听到了他那句话,向他翻了一眼:“神经病!”
马驰原皱紧了眉头,觉得自己确实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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