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公务员姑姑给上了 我和我姑姑生了个孩子
星期天,正好是父亲节,我和弟两家人聚在父亲那里,陪父亲过节。
弟弟炒了一桌丰盛的菜,一大家人彼此说着,笑着,敬酒,劝菜,热气腾腾的幸福生活。父亲的脸颊绽开笑容,声若宏钟,总结着人生,我们都沉浸在父亲过往的世界里。
饭后,我洗好碗筷,陪父亲聊天。父亲问我姑姑的近况,半个月前将患肝癌晚期的姑姑送回了老家。
姑姑癌细胞扩散得历害,已不能吃饭,疼痛难忍,在家乡镇上打了一个星期的针,没有效果。姑姑的肝不排毒,药水库存在肚子里,鼓起来,排泄不出,姑姑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执意回家,等死。
偶尔,吃些东西,又吐了出来。我准备这几天,抽空回去,再看看姑姑,否则阴阳两隔,永世不见。父亲听了,神色凝重,无不难过,小十三岁的堂妹,要先离开人世,奔赴黄泉。你姑姑一辈子命苦啊!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年龄,生命却走向了终点。人活一世,草木一休,自然规律,谁也逃离不了死亡的趋势。
弟弟回来有段时间,却一直未见姑姑。还是三年前母亲去世,安葬母亲时见过一次。要不,明天我们一块儿回老家。弟弟建议。好啊!我求之不得,即满足了姑姑对我的挂念,又了却我一桩心愿。
我打姑姑电话,没人接听。只好发微信,问姑的女儿,姑想吃什么?我们辞别父亲,回各自的家,准备着明天要早起呢!
晚上十点,姑女儿打来电话,问我真的能回吗?当然,她让我给姑姑买米粉,核桃之类。姑一直想吃,在农村这个时节,吃不到这些稀罕之物。嗯,挂了电话,睡意全无。
记得小时候,去姑姑家,姑姑知道我是只大馋猫,每次想尽办法为我做红署丸子,红署芝麻糖饼,蒸糖馍,花卷之类。那时候,困难,粮食紧缺,除了珍贵的客人,一般难得享受这种待遇。这也是我特别喜欢走亲戚的原因,能满足诱人的食欲,见到亲人,有说不完的话,彼此分外亲热。
早上六点,我到达弟弟家楼下,到市场上买了核桃,荔枝,看到粽子,忍不住称了几斤,这也许是姑姑过最后一个端午节,能够陪伴她,是我的荣幸。
七点了,弟弟下楼,还得等另外一个弟弟宏,也回去看姑姑。我们去吃早餐,父亲也已起床,天下着雨,父亲决定,他不回去了。
七点半,弟弟楼下武商量开门了。我进去给姑姑挑一盒进口米粉,一袋冰泉豆腐花,一袋藕粉,一袋黑芝麻糊。凡能想到的,都给她买,只要姑姑喜欢,能偿遍各种滋味的营养品,至少,姑姑喝的时候,心里充满着蜜一般的甜,这是侄女给她唯一的爱啊!
八点钟,宏来了,我们准时出发。雨下得很大,雨滴打在车玻璃上,噼里啪啦!雨刮器不停来回晃动,擦拭,以免影响视线。弟弟车开得慢,稳。本来两个半小时路程,十一点才到达夹河。
汉江水浑浊不堪,漫上堤岸,江中几只掏金的船,依然停在那儿,昭告天下,汉江是产金子的好地方,每只船上,都写满贪婪的欲望,人性的黑暗。两岸巍峨的山被浓雾环绕,人间仙镜似的“云深不知处”。雨下得大,山上的水聚到一块儿,无数小溪流,大溪流奔涌勇着,跳跃着,穿过青山绿草,流向汉江母亲河。泥沙俱下,深黄色土壤也被溪水裹挟着,冲向汉江。汉江水颜色来源于此。
山路弯弯,最害怕山体滑坡,经过两天雨水浸泡,有些意外防不胜防。接近姑姑家时,果然碰到山体滑坡。十里牌学校上方,一座小山滑了下来,盖住了公路。修路人举祝ㄅ桑≈富油谕诨师傅,来回不停地搬运泥石流,公路两端停满了赶路的车辆,司机焦急地等待着。十一点半,姑姑打电话,问清楚情况,(派)人来接我们。车是开不过去了,弟弟将车停在十里牌学校,买了两双拖鞋。我早已挽起裤子到膝盖处,脱了袜子和鞋子,提在手上,赤脚试了又试,凉凉的淤泥浸过脚,漫上小腿,嗖嗖的,刺骨般的冷,扎,痛。怎么办?就差两公里,被淤泥拦着,见不到姑姑,我在这里和淤泥挣扎,姑姑在家忧心似炭,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我们回来,被小小的意外拦截了。
弟弟给我拿来了拖鞋,看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真是山里娃,浑身都甩不掉家乡的泥土。是啊!这种体验在城里,是享受不到的,好像回到小时候,下雨,脱了布鞋,光着脚丫,在泥洼路上,冒雨奔跑回家。那份天然的乐趣,久久地弥漫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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