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但程总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这也是一直让我困惑的地方。”他把程伟一开始不理不睬到现在强烈支持的转变跟领导说了出来。
领导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小付,工作能得到领导的支持是一件好事。”
老婆急到:“但是.......”
领导又说:“但你水斕总在看到你报告的‘悲观’观点之后态度反转了几次,似乎是不希望你把你的推测告诉别人。这就有些奇怪了。”他又想了想说到:“我印象里的程伟,是个保守的人,他不肯冒风险的。如果你把这些风险点提出来,按他的性子就应该大张旗鼓的找领导去汇报了,而不是压着盖着。”
老婆说:“也许他是真的希望这个项目能推进下去?后来还提了很多建设性意见,比如通过提升硬件条件来弥补技术差距。”
领导没有表态,只是说:“也许吧。”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还有一种可能性。”
老婆见领导神秘兮兮的,有些奇怪,问:“什么可能?”
“你和他都是这次出差之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咱们见到了同样的天华,接触了同样的人,大部分时间也在一起,只要是正常思维的人,都应该达成共识。除非——”
“郑才!”老婆低呼了一声。
领导站住脚步,按住老婆的肩膀,表情凝重的说:“小付,今天咱们就聊到这里,所有说过的话别跟其他人提起,你知我知就行。做好自己的事,别管太多了。”
说完,领导竟自己走开了。
老婆站在工厂院子里,茫然无措。他明白领导的意思,却从来未曾想过这种可能性。
公司有个外包的项目,交给一个民工团队在做。为了保证任务能够如期完成,需要每天在现场监督指导。
主抓现场的副主管走后,留下我一个刚入职一年的毛头小子在现场。包工头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瘦小男子,和蔼可亲。
公司要求工作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做,包工头为了能够让工程进度加快,让我查看现场是否能够达到验收标准。
所以他在与我交涉的时候,我清晰地听见他叫了我一声“领导”。
而这一声领导,让我不禁从现实中脱身而去,想到自己的父母。
当然,我并不是领导。我也只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父母如同他们一样,拼命地赚着血汗钱。
当公司领导在现场对他们的工作给予极大否定的时候,他们团队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平淡无力地辩解着。我想,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外打工赚钱养家,着实不容易了。
这让我想起我高考那年逝去的爷爷,他在有生之年,和这位老头一样,拼命地赚钱养家,甚至不曾好好地安享晚年,在胃癌的折磨中,痛苦度过余生。
领导在呵斥他们对工作的轻浮,任何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他们的工作做得有多粗糙。
领导想睡我老婆 那夜老婆把领导夹的大叫
他们团队的主力,是和我一样年龄相仿的青年人。但是和我书生般的身躯面相相比,他们凭体力生活的群体,多了些岁月的沧桑感,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成熟老练的多。
看到他们,以及他们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总会让我不自觉地想到我的父母。
他们本应该在我二十几岁谈婚论嫁的年龄里安详晚年,可是却只能身在异乡,以农民工的身份,默默地担当着城市的建设者。
我并不知道他们要承受多少炎热酷暑,疾病疼痛,领导呵斥,同事嘲讽。但是所有和他们相关的一切,让我不忍整天坐在办公室的空调下,挥霍戏谑我的青春,无所事事,无所作为。
在大学的时候,我就曾以一句话,不断地鞭策自己——不要拿父母的血汗钱,挥霍自己的青春。
而如今,我除了能够享受比他们安逸舒的工作环境外,并没有太多的出息。我时常在想,到底如何去做,才能够弥补他们为我付出的一切,从出生到成长,从小学到大学。他们为了我付出了太多,而我却知恩未报。
所以,我并不想过多呵斥外包的民工团队,我甚至在想,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对父母的斥责,斥责为什么把活做得这么糟。也许他们只是想快点结束,还有其他的工程要做,想拿多点工资,给孩子上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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