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专两年就毕业了,哥哥被老师推荐到北京邮电总局去当保安,一家人都很愿意他去,去看看北京也好呀,趁着年轻,多转转总是好事情,妈妈总是这样对我们哥俩说道。
一个工作,一个工作过去了,哥哥却好像总是没有下定决心走出去,哥哥的同学都各奔东西,哥哥却决定要留下来,决定要留下来的哥哥把自己锁在屋里一下午,全家人就同意了他留在家里了。
后来谈起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时,哥哥说那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弟弟要高考了,我走了,弟弟走了,家里不就没人了么?
那一年我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了,爸爸一夜之间就老了,妈妈也瘦得不成样子了。
决定要留下来的哥哥就跟着我爸爸进了木器厂,当起了小木匠,一天挣不到十块钱,哥哥却高兴得整天哼哼,像喝醉了酒似的。
第一年高考就这样结束了,我差十七分过本科线,考到了湖北的一个专科学校,学习商法。考虑再三我还是放弃了,家里的人也都不愿意我去,太远了,都担心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会后悔。身体复原之后,我就一个人来到了四中报了个到,决定要复课了。
多年来,我一直认为我们去一中复课,而是去了四中,为家里省了2000多块钱而高兴,我总觉得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学着去主动承担些责任,去体谅我身边的亲人和贫困的家境。
我复课了,哥哥就辞职了,哥哥说自己不愿意再像爸爸一样干一辈子的木匠,听别人吆喝,这令我爸爸有些伤心,却也无可奈何。罢工后的哥哥就去我表哥的维修部去学习修摩托车,表哥管饭,但必须听话,努力帮忙干活。
春节一过,哥哥就决心要单门独户单干了,表哥来我们家问我哥哥怎么不来了,哥哥说他想单干,表哥就摔下了一句话,说我哥是个白眼狼就走了。表哥人不错,哥哥拉地排车时,没有钱进货,表哥就借给了哥哥很多必需的工具和货物。
哥哥决心要单干的时候,家里已经开始乌云密布了,陷入困境的家已不能给与哥哥太多的支持,哥哥就拉着地排车,在路边练起了地摊,刚开始的时候,连基本的工具都不齐备。头几个月哥哥总是笑着说自己都习惯了这样计算自己一天挣了多少钱,今天挣的钱可以买到一把钳子呢,还是一套螺丝刀。第一个月哥哥挣了64块钱,第二个月55、第三个月124,第四个月夏天就开始要来了,哥哥的生意就开始渐渐好了起来。夏天天热,骑摩托车的人也多,哥哥干的风风火火,开摩托的给哥哥起了一个外号叫三八妇(斧),因为哥哥总是习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使劲抡上三斧子。
父母出差了哥哥晚上来我 哥哥晚上到我房间顶我的故事
那年爸爸的手伤着了,爸爸干了一辈子的木匠,那是他第一次受伤,左手大拇指被锯拉去大半截,血流不止,整个手都萎缩了,发凉,只出虚汗。
那年夏天,爸爸就举着手指,等在太阳底下,直到我考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二次的高考。
我没有再报考省外的院校,我报考的依旧是法律,可最后却被调剂到了一所离家很近的高校,进了中文系,一年以后我开始感谢命运对于我的这次调动。
一放假我就去哥哥的摊子,哥哥很高兴,当有人夸我的时候,哥哥很喜欢听我讲大学的一些事情。我总认为这大学应该是属于我哥哥的。
下午放工后,哥哥就在前面拉着地排车,我在后面推着回家。
哥哥给我交了一年的学费后,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店铺,就在我们庄边上租了一间小屋子,一天的租金只有2块钱,因为不在市区,生意冷淡了很多,可哥哥还是很高兴。
哥哥说在这里有两个好处,一个就是可以不用天天拉地排车了,另一个就是可以捡到很多煤,我们镇煤矿很多,每一天都有很多的运煤车经过,有的路不平有些坑洼,年轻的司机师傅心躁开得快些就会掉些煤下来,哥哥可发现了宝了,准备了两把扫帚三个袋子,而且在冬天里用煤高峰期总能有些收获。
那年冬天,家里的煤不多了,往年都是舅舅家给我们拉一拖拉机煤,也总是不和我们要钱,那一次舅舅有事情不在家,爸爸就发愁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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