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子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从哪做起,想要回家看看的时候总会被繁忙的工作绊住脚,自己犯下的过失总以父母可以理解为借口而欣慰,然而父母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我们,或许这就是做父母跟做子女的差别所在吧!有一个母亲节到了,想到自己对子女的那份爱,也许该为年迈的母亲做点什么了吧!
五月的阳光开始有点辣了,白花花太阳挂在蓝色的天空中,洒在金黄色的麦田里和墨绿的桑树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躲在橘子树上的知了悦耳的鸣叫声划过午后阒寂的天际。池塘边那棵杨柳树,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懒洋洋的一动不动。麦子家的那条狗,像死去了似的,长长的趴在阴凉的桑树底下,吐着像吊死鬼般淡红硕大的舌头,喘着粗犷急促的气息。
此时的麦子像池塘里深深弯弓着的小虾米,耷着头,弯着腰正在平坦浩瀚的麦田里割小麦。毒辣的太阳挂在麦子的头顶上,不停的向大地挥洒着热浪,被汗水湿透的衣裳紧裹着麦子的身体。虽然,她才十一岁了,但劳动促使她的身体得以正常健康的发育,胸部已经开始微微隆起,鼓鼓的就像麦子早上蒸的小馒头。
麦子已经好多年没见过父母了,父母在山的那边,麦子也不知究竟有多远,唯一知道的是只能在电话里听到妈妈的声音。父母对她来说是既陌生又亲切,但她更多的是感到亲切,那种亲切的温暖就像藏在她的骨头里,和她的血液一起流淌着,不会感到寒冷。她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六十好几了,背脊已经让岁月压得像一张弯弯的弓。尽管这样,在去年的秋天,爷爷还是拉着那条老黄牛,在这块土里吃力的吆喝着,锃亮的犁铧深深的嵌在土壤里,黄壤的泥土像小河里的波浪不住向前翻滚,一条条隆起的泥土就像爷爷手上鼓起的青筋。麦子左臂挎着装满种子的篮子,篮子沉沉的让麦子身体不由的向左倾斜着,麦子右手抓起金黄的麦粒,均匀的抛在土里。
今年,麦穗长得沉甸甸的,饱满的颗粒紧紧的挨在一起,麦穗沉得弯下了头,像麦子手中那把弯弯的镰刀,一簇麦秆握在手中都感觉是那么的费力和沉甸。麦子还在读小学五年级,她还没有学过物理,更不知什么是重力,她只感觉有股力量在往下拉她的手。麦子站了起来,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汗珠,捋了捋散在耳边的头发,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曾经也被老师罚过站立,而此时,她突然觉得站起来好舒服,好轻松。她真不想弯腰了,她觉得她的腰杆快断了。但爷爷这几天老是咳嗽,怕是感冒了。躺在床上的爷爷还唠叨着挂念着这片金黄色的麦田。天异常的闷热,世界就像一间不透风的屋子,空气如一滩死水般的失去了灵活,热乎乎的。快下雨了吧,在下雨之前一定要收割完,明天又要上学了。麦子想着,咬着牙,又曲弓着她的身子,在麦田里穿行。当太阳西沉时,麦田开阔起来了,只留下低矮的麦桩均匀的布置在灰白的土地上。
太阳彻底落在了西边山底下,池塘里的青蛙醒了,开始活跃起来,呱呱的叫唤着。晚霞洒在麦子家的黄土墙上,像金子般的灿烂。当麦子忙完家务,弯弯的月亮已经爬上了屋顶,麦子躺在了床上。窗棂前的小虫轻声的低吟着,就像记忆中妈妈在耳边唱的小曲儿,是那样的舒心,温暖,很快麦子就进入了梦乡。
月亮不停的在云层里穿行,夜色如荧光般的忽暗忽明,初夏的小山村是那么的宁静,只有那潺潺溪流声不知疲惫的在山谷中回荡着。
麦子一觉醒来,天已经开始发白了,公鸡拉开喉咙高昂的叫着,催促着贪睡的人们。麦子翻身起来,突然发现一滩血迹染红了被单,血如夕阳染红的池水,是那么的鲜红!红得让麦子有点害怕,恐惧笼罩着麦子,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颤栗不安的身子,怎么呢?无缘无故的流了出来,她好怕,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麦子哭了,流泪了,血还不停的在往外面涌流,像山中那一股泉水,堵也堵不住,麦子撕了很多张洁白的作业本垫在下身,可纸张染红了,就像过年时爷爷买的春联,红扑扑的,那么的鲜艳夺目!
麦子不想死,她还要等着爸爸妈妈回来,虽然她十一岁了,开始害羞了,但她还想挨着妈妈睡,躺在妈妈的怀里撒撒娇,今年他们在电话里说要回家过年,麦子听到后高兴了很久。麦子一直在祈盼着今年冬天快点到来,即使冬天会下雪,会挂凛冽的风,但麦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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