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做活塞运动 那一夜妈妈让我爽翻了(5)

2018-11-29 01:43:34作者:偶酷网来源:偶酷网整理

  可是她只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身上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和仪器,手上和脖子上扎着输液用的针头,肚子上留着两根很粗的针连着两个引流袋,身上还有导尿管和尿袋。

  妈妈的身体那么虚弱,脸蜡黄蜡黄的,嘴唇也是苍白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根本就不能自如的翻身,甚至连咳嗽都不会。

  但护士说过妈妈必须通过咳嗽才能手术后的废气废物咳出来,否则会有感染肺炎的危险。

  可是平常那么简单的动作也让现在的妈妈感到异常艰难,她的肚子上开了将近30公分的刀口,所以她不敢咳,因为她轻微一咳就会牵引到刀口,疼。

  所以护士就教我们给妈妈拍背来帮助咳嗽,又嘱咐我们要勤给妈妈翻身,换引流袋,尿袋。

  别的都好说,唯有帮助妈妈咳嗽我们做不到。

  因为妈妈的伤口疼,所以她的身体本能地就拒绝咳嗽;因为手术之后她很虚弱,所以她没有力气咳嗽。

  我多想替妈妈咳嗽。

  事实却是每次妈妈想咳嗽的时候,我们都赶快拿着杯子去接污血,却只是干涸的唾沫。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妈妈咳不出来。知道妈妈咳不出来的危害,我们急得劝妈妈让她别怕咳,使劲咳,不咳就怎么怎么样……

  爸爸听到了,狠狠地旬斺了我们:“你妈本来就难受咳不出来,你们还说这些话给她压力,她咳不出来就慢慢来,咳唾沫就唾沫,啥都别说,接!”

  为了不让妈妈感到压力,后来一直都是爸爸去给妈妈接唾沫。

  接下来的一星期,妈妈每天白天和夜里都要输液,24小时都需要有人不间断地守在旁边看着液体,更换液体。

  因为我们熬不住夜,所以都是我们守白天,爸爸守晚上。他就睡在离妈妈最近的地上,妈妈稍微一翻身他就能感觉出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除了咳嗽,妈妈翻身也很困难。为了不让妈妈长褥疮,我们总要给妈妈翻身,按背。但因为我们的力气不够,总是帮不了妈妈。所以每当妈妈躺久了想侧躺的时候,都是爸爸上前抱着妈妈的上半身,避让着脖子上的针头,慢慢地帮她翻过来。

  为了不让妈妈使劲维持侧躺的状态,爸爸都是把一只胳膊撑在妈妈的背后支着。

  为了让妈妈能多侧一会儿,他都是一直弯着腰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妈妈想平躺回来。

  在医院住院的日子里,妈妈依赖上了爸爸。

  当医生说妈妈可以吃饭以后,她就每天吵着要吃爸爸亲手擀的面条,要吃爸爸亲自包的馄饨,要爸爸每天都陪在病房里。

  我们说去买手工面条,去买馄饨,她说不行;我们说让爸爸回去休息一会儿我们在病房替他守着,她也说不行。

  爸爸也在一旁忙说,我不累,不需要休息。

  看惯了他们俩互相嫌弃总是吵架的我们,都笑了。

  几天以后,来了一个好消息:化验结果显示:良性。

  我们所有人都把这些天一直吊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有一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听到恢复良好的妈妈对爸爸说:“还是得相信作为一名医生的直觉,我就想着我也不会这么短命。”

  爸爸站在一边给妈妈倒水,他有些生气地回了一句:“咋,你还想扔下我先走呢?”

  那个对话突然在我的脑海里写下了“死生契阔”四个字,真正的爱情莫过于此了吧:陪你到生命的尽头。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一直有恋父情结,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就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更因为小时候妈妈宠爱弟弟的缘故,所以我一直跟爸爸比较亲近,所以我崇拜爸爸,以至于我觉得妈妈配不上爸爸。

  但其实,在更多人的眼里,是爸爸配不上妈妈:

  爸爸的成分不好,在村里很受人低看;而妈妈是贫农家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不知道比爸爸好多少。

  她当年嫁给爸爸,其实是扛着很大的压力,她受到了组织的严重批评,受到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也遭到了外公的强烈反对;

  但两个年轻的青年,就这样冲破了世俗的忌讳,打破了阶级的界限,反抗了父辈的权威,勇敢地在一起了。

  我的爸爸,因为种种原因纵然有远大抱负和过人技能却只能当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土里刨食;

  而妈妈是国家承认的正式村医,公职人员,是农村里少有的脱离体力劳动的优秀女性;

  在男权主义大行其道的农村,其实爸爸一直承受着舆论的压力,村里人明着夸妈妈有本事,其实在指责爸爸没本事。

  爸爸骨子里是文人的气节,清高孤傲的他常常被流言所击,更被自己内心的不甘所伤。

  其实像爸爸那样敏感的人,本来就已经活在抑郁不得志的愤恨之中了,再加上旁人的冷嘲热讽,他的肩上沉重地压着担子。

  但他们俩还是选择了笑对旁人的取笑,相互扶持地生活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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