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母亲打来电话,说姑父今天上午8时许离世。从回家看望姑父,到今天正好第五天,姑父最终还是不堪病痛折磨溘然辞世。得知姑父病重的消息,上周日与父母、弟弟一同返回了龙口老家。
他握着她的腰不停冲撞 表妹开始抗拒慢慢变迎合
见到姑父的时候,姑父已经躺在炕上无力起来,表姐和表妹服伺两旁。姑父除了头、手之外全身蜡黄,胃癌已扩散腑內器官近乎衰竭。姑父苦笑着虚弱地说着话,他已然感觉到来日无多了。墙上挂着大幅的全家福,姑姑说是春节的时候照的,照片上的姑父还是很安详的,不过眼神里还是能够读出一股忧郁的表情。表弟说姑父刚躺下5、6天,之前还一个人每天在屋外晒太阳,或者打打麻将。姑父趁着身体还好,自己登门看望了惦记的亲人,又把未谋面的亲戚叫到家里见上最后一面。姑父最疼爱的孙女在外求学,将在周一从东北赶回来。姑父从发现身体异常到最终离世,大约一年半左右时间。
姑父的村庄叫张庄,在我们村旁边,是隶属于我们村的一个小村落,全村几十户人家,生产队的时候属于我们村13个生产队中的一个。姑父是队长,村里大小事情都是姑父说了算。姑父排行老三,大哥二哥都在外面。二哥没有成家,外号老板,早年在外经商,后来回村里开了个商店。姑父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多口人就多张嘴。
看到病床上弥留之际的姑父,表姐和表妹细心呵护的景象,我心里一直在感慨,老了还是子女多有个照应好。遂与父亲开玩笑说,等你老了可享受不到女儿左右陪伴伺候这个福分。土地承包后,家里农活一般与姑姑家合伙,空闲的时候经常到姑姑家帮着做些农活,或者盖房子之类的帮忙活计。姑父家里有活需要干,村里的劳力一般都来帮忙。邻居也来串门,男劳力做工,女的就摘菜洗碗,准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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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的张庄有个叫大头的,确实很大的脑袋,走路一晃一晃的,似乎站立不稳。还有一个光棍叫朝凿(音),养着牲口专门给人犁地,常常被人提起的,是流传着关于他的一段笑话。说他早年当兵的时候,当官的问他为啥要当兵,他大口吃着馒头,说就是为了这个,然后就被打发回家了。看望姑父的时候,院子里走来一个推着手扶车的蹒跚的老妇人,旁边跟着的男人精神矍铄。
我一见忙喊父亲出来,老妇人急促地喊着父亲的名字,原来是父亲爷爷辈的本家姑姑。我印象中她还是五十左右的模样,她的母亲与我的老奶奶是妯娌,由于分家闹矛盾便互不来往,小时候老奶奶叮嘱我们不要与他们家的人说话。她女儿嫁到姑父的村子里,姑姑和她也就无所顾忌了,父亲一辈最后也都见面说话,上辈的恩怨不再延续。紧随其后的是村里的那个女哑巴,那个印象里总是头发零散地披着瘦弱的她,似乎没有改变多少。当她咿呀的比划出她已经86岁的时候,我们都惊讶了,几十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这般模样。也许,哑巴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吧,以至于她犹如桃源中人。
表弟的房子在重新装修,家里贴着瓷砖院子里铺着地砖,屋里屋外宽敞明亮,房后还有后院做为停钞敗,与弟媳打趣说住别墅也不过如此。弟媳说姑父还想过来住,想着早点完工了却他的心愿,不过看来已无可能。姑父早年与父亲一起当兵,不过后来由于体检不合格,加之不愿受苦便回到村里,自此一直呆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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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与父亲同龄,姑姑与父亲自幼丧母手足情深,姑父在病榻上说父亲是他最亲的人。姑父在村里很有威望,小小的村落,民风淳朴,偶尔家长里短闹点小纠纷,姑父出面定会圆满解决。在家里,姑姑唯唯诺诺,凡事都是姑父做主,家里大小事,均由他说了算。姑父一直到最后,意识依然清醒,一年多的时间想必他为自己的离去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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