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的妹妹捂着脸愣了一下,跳着脚又哭又骂:“你这个砍头的!你这个贼杀的!你四年级的时候打老子,现在五年级了还打老子!……”
我以为英会和她妹妹一起骂我,甚至上来撕我抓我挠我,但是她没有。她抱着她妹妹,低声安慰她妹妹,具体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一见,赶紧溜之大吉。
事后,英的家长没有来找我,老师也没来找我,不知道英是怎么跟她妹妹跟她家长说的。
我还是不和英说话。我们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那年夏天,我脸上生了一种叫黄水疮的皮肤病,脸上长满了细小的水泡,里面满是黄水,流到哪里烂到哪里,奇痒无比!
我请了假呆在家里,脸上涂满了母亲研细的草药,看上去就象是戴着难看的假面具,也象是结了一层厚厚的痂。
等我复原回到学校时,离升学考试只有一个星期了。我看得出英明显松了囗气,有些小小的兴奋,但我们之间的冷漠并没有改变。
暑假时,录取通知书还没发下来。有一天我二婶问我是不是考得太差,说她在热水塘的天然温泉外面洗衣服时碰到了一个叫英的女孩,英说她到开学时就上初中了,说我没救了,要么复读,要么回家放牛。
我难堪的沉默着,心里有些窝火。这个英啊,什么时候学会损人了!?
开学后,我到了县城一中读书。那年我们整个乡只录取了三个,我是其中之一。
乡下人被城里人歧视似乎是必然的。那些成绩明显不如我的城里孩子,经常用高高在上的口气揶揄我,说我是高寒山区的孩子,照顾进一中的,让我气得半死。
我发誓让他们看看,乡下孩子的智商比城里人还高。我发奋读书,只用了一个学期,排名就从刚刚读初中时的第26名,一跃成了全班第二。初一读完,我已经成了大家眼里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并在全班的匿名选举下,取代了原来的学习委员。我们班50名学生,我获得了49票,也算是众望所归。
那一年,我从来没有想过英,也拒绝去想!
谁知道那年9月开学后,我竟然在新里看到了英!不知道她又复读一年才考取的一中,还是上了初中,被她父亲托人转进来的。
英看上去高了些,瘦了些,白了些,浑身散发着少女的独特韵味与风采。
英怔怔的看了我一会,低下了头,既不走开也不让路,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委屈?伤心?愤懑?还是期待?或者都有。
我愣了一下,转身向宿舍走去!
二婶的让我玩个够 二婶的下面好爽
既然你挡住了我的必经之路,那我就舍去这条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更不必说一个小县城里的小小一中,一幢小小的教学楼了。
慢慢的,我发现我在课余时间和同学在篮球场上玩篮球时,英总是不约而至,蹲在篮球场边,偶尔看看场上,大多数时间都是低着头,用小石子在地上划拉些什么。
英来的次数多了,我就莫名的烦恼起来,经常玩到一半就拂袖而去,回到宿舍里一个人生闷气。
在校运动会上,我参加跳高比赛或者篮球比赛,英仍然站在人群里,不言不语,不悲不喜,也不欢呼,也不呐喊,更不和别人闲谈,仿佛活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
看见英,我有些失神,恍恍惚惚之间,竟然没有看到同学传来的篮球,结果正中面门,眼冒金星,鼻血横流,不得不中途退下场来。
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每次碰到英,英都低了头不看我,和我擦肩而过时总会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我对英一直视而不见,仿佛碰到的不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而是一截树桩,或是一根石柱,绝不会为她停留片刻,也绝不会对她有任何牵挂。
后来我毕业了,我们碰到的机会就很少了。
那时候流行放露天电影,哪个村子里有什么红白喜事,都会请人放场电影热闹热闹。只要离得不远,只要伙伴来叫我,一般我都会去。尽管我和他们不太合群,到了场上他们去找姑娘玩,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某个角落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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