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背后猛烈的进入她小说 孙媳用身体伺候爷爷
我时作假想,如果父亲在世,他到底有多高兴,到底能享到什么福,是吃用不完,还是免除了田间劳作?但是,我敢肯定,如果父亲迟死十年,就不至于死不瞑目的,因为他死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带着无限的遗憾、难言的苦衷的。
父亲一生最大的愿望,几十年梦绕魂牵的愿望就是吃饱饭,填饱肚子。并不是如今的时髦,父亲教导儿子如我教导光子一样,要如何读好书,读大学,读洋博士,将来为国家作贡献,为自己赚大钱。当历史进入七十年代,当饥饿的威胁基本解除,当填饱肚子不再是父亲的奢望时,父亲已进入盛年,父亲膝下的长子我的文兄已是十八岁的小伙子了,他早就成了支撑家庭门户的父亲的左右臂了。我们下面的那几个弟妹也如同竹蔸那头的节一样,一个挨着一个在长大,这时父亲的愿望也随着儿子的枝节逐渐拔高,变成了要为儿子娶媳妇和修房子了。
为儿女送读完婚是中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做父母的起码责任和美德,我的父母也不列外。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当时被中共写入了另册,戴着一顶富农崽子的帽子,要娶房媳妇谈何容易。这顶帽子一直罩着父亲走向他的病床,走向他安息的毛禁山坟墓。父亲心如明镜,对于世事世情他何尝不知晓啊!就拿我的满叔来说事吧,父亲只有一个亲弟弟那就是满叔,韩战时期,我满叔热血沸腾参军入伍,是结了婚去的,婶娘是刘家的姑表妹,满叔靠上了婶娘的亲戚,家庭成分在土改时划为中农,我祖父没一寸土地是地主,祖父的儿子却是中农,真是很荒唐的事。满叔入伍年后,北韩战事缓了下来,他留在地方公安部队,婶娘也不知讨厌满叔的什么,死活要离婚,见满叔在部队又一时办不好离婚手续,婶娘便寻了短见,自缢了,我母亲曾多次对我说,婶娘长得漂亮,人又贤淑大方,满叔失去了婶娘,复员之后,就一直打光棍。自然小队拒不承认满叔的中农成分,喊他总是在名字的前面冠一个“地主崽子”或“地主家伙”的美名。更造成了满叔讨亲的困难。满叔的光棍一直拄到现在,只是中途也有过那么一次幸运,记不清是哪一年,屋场里来了个疯癫的丑婆娘,人们把这疯婆娘和我满叔一撮合,他们便同居做了夫妻,我们一家特别是我们兄弟几个在心理上拒不承认这位疯婆娘做我们的婶娘,没过半年吧,那丑婆娘离我叔而去,又开始过她漂泊江湖的生涯。
那时,我们新堂屋四户人家,家庭成分全部是富农,用别人的话说是个富农窝。在这个窝里,有一群逐渐长大的孩子们。七十年代初,“光棍”的概念渐渐贴近了新堂屋,堂侄解放最大,二十一岁;圣哥次之,二十岁;还有两个堂侄,一个十九,一个十八;我家文兄在他们之后,也是十八,只是文兄的生日是在腊月,五个小伙子中,排起来最小。为儿子娶媳妇不光是我们父亲母亲着急,新堂屋的大人们都着急。其实,成分大的子女在那时难以成亲这个现象是一个普遍现象,不独新堂屋然。在我的家乡铜盆冲就很典型,那时,一群戴了帽子的地富崽子们,只有极少数是能讨上婆娘的,但是这些婆娘都大打折扣,有的身怀六甲,有的是做了别人的媳妇又得了重病被被遗弃的。那时我们人小不懂事,跟着大人唱一些儿歌,去讥讽那些讨婆娘的人。歌曰:时也来,运也来,讨个婆娘驮肚来。其中的悲酸就只有少数几个大人知道,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阴影归阴影,悲酸归悲酸,哪个人养了儿子,特别是当儿子到了已婚年龄而不为儿子的婚事操心的呢?操空心也是要操的,否则,还配称什么父亲母亲?
一九七零年正月,铜盆冲组织最精干的劳力去洞庭湖的费家河捞沙运沙,诱人的希望是二八分成,集体得八成,私人得二成。父亲凭着自己伟岸的身驱成为这支捞砂队的中坚力量,担着一百六十斤的担子来回三里路,每天担四十担,那是比牛马还要负重的工夫,两个月后,父亲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我曾经偷偷地数过那一叠钱,面值两元一张的计有四十张,这相当于当时一个劳动力一年的收入,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怎样使用这笔钱呢,自然是给文兄娶媳妇了,尽管文兄当时才满十七岁,但是他肯长,已经是一个可以娶媳妇的的小伙子了,问题是谁来做文兄的媳妇呢?那时不作兴谈恋爱,作兴说媒。我没见谁登门为文兄说过媒,于是,在父亲、母亲的心目中就打起了亲戚的主意。
热2018-04-27
热2016-05-13
热2016-08-30
热2020-04-14
热2020-04-26
热2016-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