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背后猛烈的进入她小说 孙媳用身体伺候爷爷(2)

2018-11-29 23:32:37作者:偶酷网来源:偶酷网整理

  我家的亲戚真多真多,父亲这边是兄弟姊妹八人,母亲那边是兄弟姊妹四人,每家每户都生有子女四到七人不等,这些子女就是我的姑表亲、舅表亲、姨表亲。我家的老表真是数不清,若加上稍为旁一点的老表,那么,我家的表兄弟、表姊妹总有一百多人,问题是又有哪位亲戚愿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我家来做儿媳妇呢?

  文兄一表人才,勤劳、善良,心场特别好,亲戚朋友也都喜欢他。具体到了谁来给文兄做媳妇这件事,我们这些亲戚也挺关心,甲亲戚总是当着父亲的面说乙亲戚的女儿合适,乙亲戚当着父亲的面说丙亲戚的女儿更般匹。推来搡去,绕了一个圈都绕不出来。就是谁都不愿意提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到我家来。我那时虽然小,却也如同父母一样忧虑,暗中为文兄祷告,希望哪位发了善心的表姐能够看上我那位魁梧如父亲勤劳憨厚如父亲的父亲膝下长子我的文兄了。

  也还真有那么一位善良的表姐,她是我家二姑妈的女儿,名叫淑姐,她倒是愿到我家文兄身边来做媳妇的,我也是从父母亲的悄悄话中得到这条消息的。

  从父母亲的谈话中我得知,淑姐是愿意嫁给我的文兄的,可是,我的二姑爷无论如何不肯,他认为这是断送他女儿幸福前程的事情。

  淑姐命苦,他上有兄长二人,下有妹妹一人,自己行三,还在她十一岁那年,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二姑妈便撒手西去告别了这个世界。二姑妈在世时,曾经托付过我的母亲,叫我母亲指导她女儿的女红。此后,二姑爷又不曾续弦,淑姐又没有一个很好的妇女来教导,于是便遵从母嘱到我家来的次数也较多。我母亲便教她女红,母亲的女红在家乡是很有名气的,来习艺的妇女姑娘也很多,母亲很喜欢淑姐,把她当亲女儿看待,我们一家人也都喜欢淑姐,可是,家无梧桐树,凤凰不来栖呀!

  眼看着我的各种各样的表姐一个个嫁了出去,没一个来了却父亲的心愿,其实就是到父亲死的一九七四年,文兄也只满二十一岁,完全可以不慌,只是那时的父母亲都是从早婚中走过来的,儿子大了就拿儿子的年纪来比照自己的过去,早婚的风气又一直延续下来。

  父亲死的时候,文兄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他的第一个愿望就成了遗愿。

  这件事对我的震动是很大的,父亲死的那年,我也才满十九岁,那年春天,我第一次跌入恋爱的泥潭,父亲死后才两个月,便有人绕过文兄来给我提亲说媒,我心里很有气,给我说媒算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文兄就算了么,媒人死拽活拽,我都没理会,恋爱归恋爱,我当时想都不想找什么女人来结婚,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女人做妻子。后来,又过了几年,当我在社会上崭露头角之后,我的一个舅父非常慷慨的把他自己的女儿送给我做未婚妻,说是我们家这么几条光棍,我的母亲也就是舅父的姐,实在是难得洗衣,难得服侍。舅父的心肠这么好,可是得到的却是我的严厉的报复,就在我订婚一年后,我宣布解除婚约,把这可怜的舅表妹给甩了,我用事实向这个社会宣布,我不要谁的怜悯,我也有挑选女人做妻子的权利。这一年,我二十五岁,文兄二十七岁,三弟二十二岁,四弟十七岁(一年前即成了中山大学的学生)。我们已在这个社会上闯荡了十多年,身上已带上了累累伤痕。其实,也就在这一年,文兄结婚了,妻子是我的一个姨表姐。姨表姐高低不就,在家养成了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三弟也找了个未婚妻,我师范毕业的那年,二姑爷的满女,也就是淑姐的妹妹,作死的要嫁给我,我想都不想地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二姑爷当年是祖父的得意门生,尚且如此势利,甭说别的人,我又怎么去娶他的女儿呢?

  父亲至死也没见到一个儿媳妇。也许他在临死之际,一定会怀疑我们兄弟娶不上一个媳妇的,也许在冥冥阴间,他一定指望我们兄弟都能够娶上一个美满如意的媳妇。

  父亲的第二个愿望便是做幢新房子。

  我们家住的新堂屋,是二祖父他们兄弟在这个世界上顶天立地的时候修建起来的。祖父兄弟力大如牛,勤劳如牛。他们自己做砖做瓦,上平江洞买树,一手一目地建起了这幢气势非凡的新堂屋。在那时,这幢房子无论是在气派上还是在质量上,都是我们铜盆冲独一无二的标志性的建筑。土改时,大祖父性仁公和二祖父万仁公都被划为富农,新堂屋的房产没被别人夺去,仍然是我们的。大祖父性仁公住在新堂屋东边,二祖父万仁公住在新堂屋西边,我父亲从祖父的膝下出祧给二祖父为嗣。二祖父、二祖母在五十年代相继去世,他们名下的房产自然让我父亲继承了。可是,我父亲并没有很好地守住这分家业。首先是在我们兄弟还在幼童时期,我的一家便被驱逐出了新堂屋,发配到茶盘庄住了几年,自然生产小队霸占我们的房产做了仓库。一九六二年,我们一家重新回到新堂屋,这时,房子里全是老鼠洞和蛇洞。此后,家道式微,生计江河日下,先是前院围墙摇摇欲坠,大有一触即溃之势。父亲和伯父又无力去修,便商量着拆了它平分围墙的财产,新堂屋大门由此洞开关不住财富了。其次,邻居两次失火都祸及我家,声势浩大地烧过我家的房子,父亲言都不敢言一声要他们赔偿损失,只能从正屋上匀出瓦和椽皮檀条把烧坏的房子补好。再次,接二连三地便是父亲为养活我们而败损新堂屋财产:下夹层天面的瓦,下夹层天面的檀条和椽皮,拆鼓棚柱头,拆跑马楼。新堂屋被掏空了内脏,整体结构从此动摇了,它象个病人样,活得腻歪歪的,随时都会倒下。首先倒塌的便是我家厨房,紧接着是堂屋的那垛前檐墙。那垛墙的做法甚为奇特,它和正墙之间没有拴墙连接,和房屋的整体又不是一条平行线,是斜彻着的,取“关住财富,人兴财旺”之意。那垛墙长达六米,高在六米之上,上半截是用泥砖彻的,自从跑马楼被拆去后,它孤单单的立在那里,每逢大风,它就像波浪样颤动起来,好看极了,确彻地说,它成了一道鬼门关,而新堂屋的大门就开在这垛前檐墙的下方,我们从此不敢在刮风天越过大门,只好改从室内小门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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