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染厂和家属院交错的一条干道上,日日夜夜都有商贩在卖菜、卖小吃。每到傍晚,一块面积不大的健身空地上挤满了锻炼的老人和刚放学的孩子——老人们有的闲聊有的带着孙子孙女,他们的一辈子都留在了印染厂;孩子们疯狂地追逐打闹,在李海军经过的那片篮球场上,几个孩子用红布条做成了一个秋千,那样的欢乐,仿佛旧时光里的悲伤从未到来过。
印染厂一景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图
再回到李海军的家中,地上散落着当年的民事裁定书的碎片,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无刑事责任能力”、“由监护人承担”等字样。
角落里,一张发黄缺损的一寸照被灰尘掩盖。清理后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茂密、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五官端正,双目有神。经过邻居辨认,照片上的人正是李海军。
自从李海军失踪之后,可能再也没有人问津过他的屋子,只有一根丝瓜掉落在阳台。走到外面才发现,一楼的丝瓜藤胡乱生长爬上了他家的窗户,最后缠绕着没有玻璃的窗栏,开花、结果,又掉落。
除此之外,在漫长的岁月里,再无动静。
李海军的照片和掉落在阳台的丝瓜。 澎湃新闻记者 沈文迪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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